記得很早以前撰寫過呼吁使用編年票,呼吁郵政部門敞開供應編年票的文章,有一個郵友留言,一針見血而冷酷嘲諷道如今編年郵票就是帶著面值的衛生紙。
有的郵友將如今的編年郵票定義為類似非洲國家為了創匯而專門印制的印刷品。認為不使用的話,主要的功能可以放到農村用來貼墻,前提是免費,要掏錢的話,農民兄弟一百個不樂意。
還有的人悲觀的認為,伴隨著互聯網、智能手機的普及,伴隨著教育覆蓋面的擴大,不會網絡和智能手機的這一代老人離去,新興的下一代將全面掌握智能手機和互聯網,郵票作為替代通訊工具將會被無情的淘汰,最終同計劃經濟時代的票證一樣失去任何使用功能,僅僅是帶著面值的國家發行的,用來欣賞的印刷品“花紙頭”。
凡此種種,細細想來不無道理。過去常見的火花伴隨著打火機的普及,逐步消失,火柴已經成為一種高檔場所的擺設,或是懷舊的點綴,火花自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曾經五花八門的各類票證更不用說了,伴隨著改革開放和物質的極大豐富,各種支付手段和憑證的日益推陳出新,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郵票,細想之下,除了用來發信,首要功能是發信,包裹幾乎無法使用,更不要說EMS業務,信函聯系已經退居及其次要的地位,終將被智能手機、互聯網電子郵件等各種新興通訊手段取代。
郵票被稱之為“國家名片”,自從發明至今,已經走過幾乎200個年頭了,世界各國有無數的人為了收藏郵票而樂此不疲,陶醉其中。集郵的重要意義和巨大作用,自不待說,多少世界名人都喜歡集郵,更熱愛集郵。郵票成為傳播各國文化,增進友誼,促進和平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世界各國每年在郵票投入的人力物力和精力更是巨大的。
今天,郵票究竟是印刷品還是藝術品之爭,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集郵活動出現了問題,或多或少是對現存集郵活動一種尷尬現狀的質疑和反思。
郵票首要的作用是使用,不能使用的郵票,就是帶著面值的“印刷品”,郵票的使用渠道非常的狹窄,主要是集郵者相互之間互寄使用,或是信銷票愛好者自己蓋戳、自寄、封洗使用,伴隨著集郵人數的不斷枯萎,這方面的人越來越少。
再看普通群眾寄信的越來越少,普通信函在郵政年業務量和經營收入中幾乎不占比例,而且普通信函完全可以使用機戳和普票代替,全部使用機戳的話,完全不用考慮投放普票的印刷成本和人工成本,對郵政方面而言,更省時省力。
集郵者多年來再三呼吁,普通柜臺敞開供應編年票的呼聲始終未達到郵政方面的響應,反倒是不斷關閉、合并、減少集郵柜臺,尤其是市縣級集郵柜臺,減員增效帶來的好處遠遠大于敞開供應帶來的好處。大量印刷的編年票每年只有極少數可以使用,絕大多數都沉淀在集郵者手中,沉淀在郵商手中,沉淀在市場手中。
除過全國的信銷票收藏愛好者們為了收藏而自我消化和使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幾千套之外,幾乎99.999%的庫存量原封不動躺在那里,發行量不是約等于庫存量,而是完全等于庫存量,這就導致很多郵友的憤怒和不滿。
單靠百萬級的集郵者根本,也絕對不可能消化千萬級的發行量,依靠市場來拉動,用價值杠桿來撬動,例如文交所,最終也是以失敗告終。郵票不同于股票最大的不同,也是最大的風險在于無法快速變現,同紀念幣以等值回存的國家剛性保障相比,郵票更是脆弱到了不堪一擊。郵政方面從來沒有出臺過,也根本不可能出臺郵票回購業務。
集郵者預定新郵是提前一年繳納足額,甚至是超額款項,第二年漫長等待,第三年年初,或者春節后才能取到票,完全是后知后覺,資本市場現金為王,稍有風吹草動大資金都撤的不見蹤影,整個市場剩下年冊預定者和少數小投資者站在高高的山崗上。
不使用的郵票等同于印刷品,而且無法剛性兌付和剛性保障,更是加重了印刷品的負面效應。大規模的印刷,千萬級的印量,即便是傳世名畫,同印刷品有什么區別?郵票是藝術品多少有點言過其詞了。
現如今的編年郵票,究竟是藝術品?印刷品?還是什么品?筆者認為,應該正確界定為紙質印刷投資品!況且,投資價值有待商榷,只具有少部分投資價值,絕大部分是投機行為。
要挽救編年郵票的尷尬地位,把編年郵票從集郵者口誅筆伐,甚至是恨鐵不成鋼的現狀中解救出來,郵政部門必須切實履行第一位的責任,解鈴還須系鈴人。1992年的編年郵票逐步從郵政綜合柜臺消失,最根本的責任是郵政部門,郵政部門必須將躺在庫房中靜靜打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消耗掉的編年郵票敞開綜合柜臺供應,提供給廣大市縣級郵政部門對外銷售使用,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也是千千萬萬集郵者的心聲,更是拯救中國編年郵票,重新涅槃的根本舉措。